水漪笑道:“这些小事才是人活在这世上最当紧的,可见老王叔竟真是最通透的。”

南安郡王一旁笑道说:“可不是,如今王爷也有老王爷风范,我们都知道,朝中百官里,王爷也是极通透的。”

水溶笑笑也不接这话,水漪忽指着园中一株桃树道:“三月桃花果然别样红。”又似是想到什么,扭头看着水溶道:“我听说扬州盐政林如海的女儿最是善诗,现如今住在荣国府中,还邀了她的几个表姐妹们同起了桃花社,专作诗的,我前日听来了几首,甚是不错。”

水溶道:“我于此事也略有耳闻。”

水漪笑道:“王叔在时和宁荣两府里旧情就很不错,到你这里,怎的和他们走动倒是少了?”

此话别有深意,水溶谨慎道:“走动也有,只贾将军性情粗狂些,政公又是出名的学究,两位和我都不大能说到一起去,故而只和荣国府的宝玉还走动些。”

水漪嗤笑道:“这宝玉除了皮囊,还有什么,你还和他走动。”

水溶正色道:“世人都道宝玉不爱上进,只爱混在脂粉堆中。我却观他心地甚好,且思想高远,爱人及物,最是不可多得的。”

水漪看了看他,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你何至这般认真。”复又道:“咱们走了这半日,进屋里歇会罢。”

水溶领着他俩进了花厅,各自落座。

下人奉了茶上来,水漪就着丫鬟手里喝了一口道:“我就说北静王府样样都是好的,连茶都强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