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璨话说一半,顿时失声。
温渔紧紧地抱住他,抽了口气,显而易见的情绪失控。
人来人往的走廊,时璨搂着他往边上挪,掌心护在温渔后背拍,什么也没说。他像预料到了结局,省去不必要的关心,放温渔自己平复情绪。
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时璨都快感觉不出消毒水的味道了,温渔放开他,眼圈微红但说话已经恢复如常:“累了,回家?”
“行。”时璨整理了下温渔的衣领。
自医院回到住处,先是肉松疯狂地扑到两人脚下问好,小尾巴摇出一个圆圈,上蹿下跳把自己晃出了残影。
温渔想抱,却碍于怕小狗不小心蹬到刀口,只让时璨抱着自己摸了几把。
时璨替他放热水,喊温渔去洗个澡。他有意帮温渔擦背,先开始温渔还拒绝,可坚持了一会儿,仍是喊了崔时璨进来。
房子整个面积都大,划给卫生间的区域也很宽敞。浴缸是之前装修时弄的,圆形,两个人坐在里头都没问题——温渔刚搬进来时嘲笑过房屋的第一任主人韩墨,说他别有用心,哪知最后仍便宜了自己。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中间一道推拉门。
时璨一进去先被铺面热气闹得视线模糊,他走了两步,看清坐在浴缸边缘的温渔,顿时有点不能正视。
规矩地搭了条毛巾在下身,没穿衬衫或者宽大的T恤,反而显得越发消瘦了。温渔背对他,脊骨突出,腰仿佛两只手就能握住,皮肤因大病初愈而苍白,可后颈和肩膀被热水与蒸汽熏得粉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