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远，老板才对着柳宜一说：“你看，是不是很不好相处。我认识她三年了，从头到尾就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

柳宜一惊讶：“可你们不是合伙……”

老板说：“是啊，她这个人吧，难相处是难相处，但很有诚信和原则，是个值得来往，但没办法深jiāo的朋友。”

老板拍了拍柳宜一的肩膀：“明天她摆脸色给你看你也别怕，有什么问题使劲问，她再不耐烦也一定会回答你的。”老板一副看好你的表情，“我等着你学成以后，我们也来搞婚礼花艺。”

柳宜一当他开玩笑，笑着应付了过去。

等到周五早上，左女士也没把地址发过来，柳宜一发了个信息问，下午她才回复。

地址在距离二十多公里的教堂，柳宜一得先坐公jiāo，再转地铁，再转公jiāo，最后步行半小时后，全程耗时三个多小时。

柳宜一下午的课也顾不得上，急急忙忙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到时，婚礼上会用到的架子已经全搭好了。

左女士还是那身穿着，但换了一个深棕色的头巾，她把地上用剩的裹白漆的铁丝捡起，对着柳宜一毫无感情地说：“你该直接去基地的，这边已经没事了。”

跑了一路的柳宜一：“……”

柳宜一跑得脸颊发红，鬓角的头发也湿了，垂在脸颊两侧，她伸手别开头发，笑着说：“没关系，是我来太晚了。”

左女士瞧了她一眼，手臂用力，把铁丝折起，麦色的手臂上鼓起线条明显的肌肉，柳宜一被吸引地看过去，意外地又看到了她没穿内衣的胸，立马移开视线。

“那你等我一会吧，我载你去基地。”

“好的。”

左女士把附近的材料全都捡起，递给旁边的下手，又有人过来，指着红毯道上的花架子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