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眼角,安静地不应话。
“去医院,还是我家。”宋锦英说,“你不舒服。”
柳宜一愣了愣,这个时候才开始认着想她和宋锦英出来的目的。
不是因为她真的生病,而是为了从困局里脱身。
她是要钓宋锦英的。
“去你家。”柳宜一低着头说,仿佛很羞涩。
宋锦英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随后继续沉默。
柳宜一不由再一次胡思乱想起来。
宋锦英态度忽冷忽热,琢磨不定。
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玩玩,还是……觉得勉qiáng合适,所以无所谓的结个婚?
管她什么目的呢,反正自己只要能抱紧大腿就是了……想那么多没用。
感情不重要,钱和地位更重要。
如果没有宋锦英给她表面撑腰,等她高中毕业,就会被父亲和继母卖给其他商人,做联姻或者gān脆直接的献祭。
就像是今天和宋锦英,至少宋锦英还是个女的,虽然有点老和讨人厌。
柳宜一靠在座椅上,看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与行人,想她的将来。
可仔细想想,她好像又没有什么将来。
母亲多病,嗜赌,像个吸血虫一样攀附在她骨头上,要她的钱,要她的命。父亲狠心,寡淡,像个老地主,践踏她的尊严,剥削她的价值。
她想过一走了之,可每次一个人站在街道口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茫然。
人挣扎,奋斗,拼命,是因为心里有方向和光明,有欲望,所以可以不顾一切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