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生病了吗？”柳宜一关心的问。

宋奶奶稍微一动，chuáng边的女佣马上扶着她坐起，在她背后垫上枕头。

“人老了，就是这样。”宋奶奶道，“禁不住折腾。”

柳宜一小心问道：“昨晚……是出什么事了？”

宋奶奶叹气，脸色惨白，好似被抽走了大半jīng气，苍老又疲惫：“小芸孩子没保住。昨晚在医院早产生下来，一男一女。”

柳宜一：“小芸姐怎么会突然流产？昨晚看电视的时候见她还好好的……”

宋奶奶道：“她生小存的时候就留下病根了，原本就很难再怀，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上了，五个月大了，可突然没了。”

说着她凄苦一笑：“这大概是我宋家的命。”

柳宜一抬眸：“奶奶您为什么这么说？”

宋奶奶半合上眼睛，掩住眸色，但那股沧桑苦痛还是从她眉眼里透出来：“我年轻时，也没过一个孩子，锦英的妈妈，也是因为怀二胎死的，现在小芸也这样……”

她gān枯的眼皮颤抖起来：“小存有自闭症，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小芸好不容易怀上龙凤胎，说没就没了。”

柳宜一想安慰，又找不出合适的话。

宋奶奶睁开眼看着这豪华奢侈的宅院：“房子修这么大，赚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又怎么样？造过的孽，老天爷都记着，全都要你还。”

柳宜一默了很久，gān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奶奶您别这样想。”

宋奶奶苦涩地笑了笑：“吃饭吧。”

柳宜一在小几前坐下，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颗小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