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多想，以前剧组演戏条件艰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男孩子一起换衣服洗澡经常的，他粗枝大叶的，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调笑了一句：“要不哥给你换？”
萧蘅都快崩溃了，他抱着被子才勉qiáng挡住要害，顾昭雨站着不动，他都快当场变成蒸汽飘走了。
“我不去了。”他往chuáng上一倒，还是背对着顾昭雨，“你自己去吧。”
偏顾昭雨误会了，看他忽然说不去了还以为他不舒服，手撑在chuáng上俯身看他，“是不是起猛了？”
萧蘅生怕他发现自己的秘密，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没事没事，你快点去吧！”他从被子低下伸出手来推顾昭雨。
顾昭雨满头问号，“那，哥去啦？”他小声问，说是那么说，还是忍不住要唠叨几句，“你手机昨天于小瓜都给你装好了，放你chuáng头了，我电话存里面了，你有事就打电话。”
名为萧蘅的被窝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嗯嗯。
顾昭雨感觉自己仿佛提前进入了中年危机，他嘟囔了两声，下楼去了。
“有事赶紧打电话！”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出去了。
萧蘅在被窝里憋了一会儿，整个chuáng榻闻起来都是顾昭雨的洗发香波味儿——石榴的，或者是某种其他的红色水果，萧蘅洗头发的时候看过一眼，但忘记了——很好闻。
他掀开被子，仰面又躺了一会儿，从chuáng头柜上拿起手机。没有密码，通讯簿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是于小瓜，一个备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