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批准也没用,反正傅书濯已经吻过了。

混蛋。

出更衣室的时候裴炀腿还有点软, 这种场合对他刺激还是太大了。他骨子里还是留着保守的部分, 在过去和先生一起的十几年里, 他好像很少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跟先生亲热。

他就这么背叛了自己过去十多年的感情。

裴炀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 只是背德感在一点点升起, 叫他颤栗。

可同时, 他的大脑却很安心,没有太多起伏,就好像本该这样,他对傅书濯动心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裴炀有些迷茫,如果换个人呢?

……无法接受,绝对不可以。

那为什么,偏偏是傅书濯呢?

这对此刻的裴炀是无解的题,迷茫与怅然几乎要将他的心燃爆,而身体顺从地选择了最安心的相处方式。

他想要傅书濯的吻,傅书濯的亲昵,他会觉得安心。

耳边传来询问:“走得了吗?”

裴炀耳朵一点点涨红,只是被纾/解,又不是真做了,何至于走不了。

“别碰我。”裴炀抿唇,“我自己走。”

傅书濯无奈放开,确定裴炀没有太多心理的反逆不适才松了口气。

会员结账时,前台微笑询问:“您二位的运动服这次是要带走吗?”

裴炀瞬间又回想到刚刚更衣室的荒唐,脸上也浮起了薄红。

傅书濯轻笑:“我们带回去洗,也准备换套运动装。”

前台:“好的,那我给您帮您叠进袋子里。”

裴炀连忙拒绝:“不用,袋子给我们就行了,赶时间。”

只有他和傅书濯知道,团在一起的衣服里裹了什么……幸好味道不重。

去石居他们也坐的地铁,现在是晚高峰,打车能堵死。

裴炀一路都紧绷拘束,别人多看一眼手提袋他觉得被闻到了什么:“是不是味道太大了?”

傅书濯忍笑:“不至于。”

地铁上的人愈来愈多,裴炀和傅书濯起来给一对老人让座。

他们又恢复了早上过来时的姿势——裴炀靠着门边扶手,傅书濯将他护在身前。

裴炀攥着他衣角:“衣服拿近点。”

傅书濯好笑得紧:“现在怕了?刚刚弄的时候不是很享受?”

“……”裴炀张了张嘴,确实无可反驳。红晕都开始往他的脖子蔓延,眼尾还残留欢/愉的余晕。

傅书濯捏捏他的手:“安心,不会有人发现。”

裴炀惴惴不安:“要不扔掉吧?”

傅书濯算给他听:“我们当时买的情侣款,一套二千二,两套四千四。”

裴炀有些肉疼地看了看,十分挣扎,半晌还是没舍得钱:“那还是带回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