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它?”

“还行吧。”裴炀矜持道。

“明晚的歌单上应该有它。”

“希望有。”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 前方红灯一亮, 侧边的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横穿而过,络绎不绝。

要不是有行李箱和背包,傅书濯就带裴炀坐地铁了。

他们足足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出租才来到酒店,傅书濯订了个小套间, 有个和房间连在一起的客厅和阳台, 也不贵, 一千不到一晚。

受裴炀抠搜的洗礼, 傅书濯在出行酒店这方面不算奢侈,通常时舒服一点就可以, 不会铺张浪费。

也幸好他早就订了, 否则这会儿在附近宾馆都订不到一间, 全是来看演唱会的粉丝。

“两位登记下身份信息。”

“好。”

同性婚姻合法好些年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对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开/房见怪不怪, 倒是傅书濯和裴炀的颜值让人多注目一些。

走得时候,裴炀还听见前台小声跟同事说:“好帅!”

“看起来好配,有夫夫相,应该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

可不是,十七年了。

人又能活几个十七年?

“1703——”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自己房间。

虽然是软卧,但坐了近十一个小时也相当累,裴炀往床上一瘫顿时不想动了。

傅书濯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去洗个澡。”

裴炀半闭着眼:“不想动……”

“那我帮你动。”

“……”

换作平时裴炀说不定一激灵就爬起来了,但可能是火车上这么出格的事都做过,他已经开始摆烂心理,只是眼皮动了动,肢体无动于衷。

傅书濯弯腰托起裴炀的背:“懒死你。”

他把人抱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扔进去泡着,除摸了下腰也没别的越矩行为。

“泡个十五分钟就起来。”傅书濯从水里抽出手,拿毛巾擦了擦,“吃不吃夜宵?”

裴炀摇头:“不饿。”

浴缸很大,最初裴炀以为傅书濯会和自己一起泡——当然,他绝对没有期待的意思。

只是傅书濯什么便宜都没占,让他有些意外。

所以果然,天下男人一个鸟样,轻易得到后就不珍惜了。

浴室的隔断是清透的水晶玻璃,能看到卧室布景,却又不够清晰。

裴炀瞧见傅书濯走到窗外接了通电话,他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看傅书濯认真沉凝的神色,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温热的水流挤压着皮肤,裴炀呆了一会儿,缓缓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