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如日中天的王助理干私活儿，科级以下的不够资格。

空大按照我的命令留在家里，盯着厉鬼魔头训练大白，他们的课程已经开始了。我和阿辰带着车和人去了祖宅。

王盘派来的五辆车有两辆运输车、一辆多功能搅拌车、一辆起重机和一辆装载车。这些车都是他们公司的作业车辆，建材公司嘛，少不了这些配套的车。开车的司机也都是老手，干起活儿来没得说。

开工之后，我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五个司机干活儿，十几个高管带着红色安全帽在一旁指手画脚，平均三个人指挥一辆车。这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三个人指挥一辆车竟然还不乱，每个人分工明确，你指挥车辆前进后退，我指挥司机安全驾驶，他指挥把控作业进度，配合得井然有序。

我蹲牛叔椅子边上抽烟，挑着眉毛问他：“叔儿，你也是干过大企业的，你说这种现象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牛叔半拉眼都看不上那些人：“都特么扯犊子，一个工头儿就能做好的事儿，冒出来这么多山猫野兽凑热闹。你让他们都滚蛋，车和司机留着就行。”

我笑：“让他们忙着吧，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溜须的机会，出点力他们更高兴。”

“那是出力啊？那是晒脸呢。”

“就一天的活儿，明儿就不让他们来了。我跟我哥们儿说好了，车和司机都交给您用着，一直到工程结束。”

牛叔夸奖：“你小子交的朋友都不错。”

“谢叔儿夸奖。”

“都比你强。”

“没劲了啊。”

我和牛叔大笑起来。

清场的活儿干到中午就完成了一多半，四面墙已经被破碎后装走，只剩一个大房盖不好处理。因为下面压着我家不少东西呢，大家伙儿就商量着慢慢干，尽可能少造成些破坏，说不定还能留下点啥。

别闹了，当初整个房盖拍了下来，屋子里的东西肯定全都成壁画了。

他们其实心里都明镜的，就是为了多在这磨一会儿，磨到王盘下班，说不定领导能安排他们一顿呢，这不就又创造了一个溜须拍马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