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这一次韩歌竟然没有挖苦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韩歌，目光有史以来的无可适从，“你……”

“一颗纯净的莲花，总有浊世的尘埃想要去污染它。虽然我总会向你展示这世上肮脏不堪的一面，但你要知道，这世界他不仅仅是这样的。它还有你，还有你师父这样清洁脱俗的美好。”

韩歌一句一句地说着，端木蓉呆呆地望着他，这是他从未对自己展现过的说辞。

说着，韩歌露出一丝莫名笑意，看着小蓉儿此刻变得有些不坚定的目光，脑海之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还有墨家，虽然之前我说看不上现在他们的做法，但不可否认，他们是一群真正的侠者。至少在他们心中，每一个人都有一片圣洁的空地。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

韩歌看着窗外透出来的光芒，意味深长地说着。

听着他的言语，端木蓉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他不是那个傲慢刚愎，不可一世的韩歌吗？

不仅仅是她，想必很多人都这么想的吧。

“可是，你……”

“可是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就像你们都想天下太平，实现了吗？”韩歌问道。

端木蓉保持缄默，她没想过什么天下太平，只是能让世上伤病之人变少一些的话，韩歌说的也没有错。

“所以你们过得都没有我好啊！”

韩歌玩味的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引得她一阵白眼。

随即，韩歌话音一转，“不过……我们还是来谈谈，为什么我感觉来的路上嘴边一直湿湿的吧，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经历了什么吗？”

只是说了这句话，端木蓉就像被踩住脚了一样。

“你走！”

韩歌：“……”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说什么？”

端木蓉感觉自己反应有些大了，稍稍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没，没什么。”

韩歌摩挲着下巴，狐疑地看着她，不对劲，此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