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歌抬起头，紧紧看着他，目光却偏向到坐在湖岸边，踩着水花的女子，他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随和了。

荀子感觉到对面传来的锋锐气息，笑着说道：“你能看到的东西，老夫自然也能。”

韩歌皱起眉，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才开口：“所以，究竟是谁下的咒？”

说话的时候，他看到那边坐在岸边的美丽女子时不时地将目光移向这边，那姿态倒是有种做贼的心虚感。

而那边岸上也会有往来行人两三，皆是穿着相似衣衫的年轻儒士，走到这边的时候纷纷情不自禁瞩目那优美的背影。

偶尔有人会做出一些自觉气度非凡的姿态，想要在佳人面前展现出帅气一面。可是美人的目光似乎一直都没有关注过这边，让人失落叹息。

湖心亭内，荀子轻轻叹息一声，“下咒之事……老夫确实不清楚，只是那咒术不解，似乎对你也有些……”

“下在她身上，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韩歌冷笑一声。

荀子再次叹了口气，这件事也许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然而韩歌的眼睛灼灼地看着他，“你说你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参与的人之中，就有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身前的老者。“又或者，其中有你在意的人，所以你不愿透露？”

荀子动作一顿，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友如此想，老夫似乎百口莫辩，老夫直到黑歧是其中一人，但他似乎已经……”

韩歌挑了挑眉，“没关系，跑不掉的。”他淡淡说道。

说是那么说，荀子算计自己的话，确实不太可能，原因太多。

荀子眼角一抽，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大开杀戒？

“此咒唯有施展之人可解，道友还是小心为妙。”荀子说道。

他知道韩歌很看重她，所以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韩歌点了点头，“我知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之中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提出自己此行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女子，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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