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里竟有少见的慌张。

“哪个朋友啊?”许时光揉着眼睛,想坐起身子,挣扎几番却娇0软无力,只得重新躺下。

酒精仍在体内肆虐。

丁一顿了顿,方才道:“你不认识的。”

许时光脑子沉沉的,想说你那些朋友我连生辰八字都摸清了,哪里会有不认识的?

可没待她开口,丁一便如一阵风般走了。

许时光0复又沉沉睡下,醉酒的夜里总是干渴难耐,平日都有丁一帮她倒水喂服,今夜他却迟迟未归。许时光只能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来到厨房,接了饮用水,还未来得及饮下,不知怎的,那玻璃杯竟从手中滑落,跌在地板上,刹那间碎裂开来。

那声音在黑沉沉的屋子里回响,听来令人格外心悸,许时光被这声响惊得酒也醒了大半。怕丁一回来时踩在碎玻璃渣上受伤,赶紧去捡拾,没捡几块,手上倏地蔓延起尖锐的疼,浓浓的血从指端滴落,在地板上染成朵朵不吉的花……

这天晚上,丁一整夜未归。

第二天,许时光跑到向真家,将包狠狠往地上一摔,大骂道:“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听完原委后,向真开导道:“丁一不是那种人,你别乱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说完她便打了丁一的手机,可却是关机状态。

“别打了,我打了无数个了,都是关机。你说他明明知道我在担心,借也得借个电话给我打回来啊。”许时光咬着下唇,心神不宁。

“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急事了,丁一向来沉稳,做事有分寸的。”向真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