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又不是神,根本不知陆洐之今天会回来,自然没做身体内部的清洁,他回忆自己前一晚吃了什么一边碎碎念:同志做爱就是这点麻烦。时隔一周的身体接触令他内部发热、抽搅,后穴甚至伴随男人粗重的呼吸收缩,恨不能直接承受肉棒操干。

这副德行,说他以前是一,真是打死没人信。

陆洐之晓得乔可南很注重这方面──卫生问题,而且是被他影响的,炮友时期他每次都会令青年弄干净。乔可南在做承接方的启蒙是他,也只有他,于是样样按著他的喜好来,甚至现在的他想插手改变,都有点难。

青年固执,非同一般。

陆洐之摇摇头,只得依依撒手,任由他溜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其实他哪会计较恋人干不干净?真正脏的不是他陆洐之抹抹脸,趁青年不在,抹去这些软弱的负面的东西,败诉者愤恨的目光他早已习惯,唯独此次,情绪多少被本次案件影响──

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藉由带给别人不幸来赚钱,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类似控诉很多,判决下来有人笑就会有人哭,律师本就不是讨喜的职业,有时甚至面对的是当事人的眼泪。台湾的法庭往往有逼人认罪的惯例,以刑逼民,只要法理上构成,压根儿不管情理,先认了,再裁量,即便争取到后续的缓刑或赦免,可认了就是认了。

对健全的人来讲,那是一辈子的创伤。

有一个当事人曾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一个人,可说出认罪当下,我连人都不是。

可无法。不认,法官会认定你没有悔意,往往会加重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