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吝啬鬼这麽大方,许杰也还是冷笑,心下还有些怆然。
情字一字,这个痨丧鬼,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许杰一下班就回家。
别看他这段时间大灾大病的,但身体修复能力好,没几个月身体就好了。
反倒是温立言,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也可能是忧虑成疾,小感小冒的老是不断,有时咳嗽起来吃好一阵子的中药也断不了根。
现在温家跟温立言关系算是中断了,温立言也就只有自己了,不管跟温立言这麽多年受了多少气,许杰一直都做不到对温立言有所忽视。
他回了家,把公事包扔到沙发上就去了厨房,接了厨房佣人正在煎的药。
煎了半会,温立言就进了厨房。
睿智温雅的男人里面穿了件白色的棉衫,灰色的薄针织衫,下面是同色系的裤子,加上因操劳过多而有些显得灰败的头发,反倒让这人多出几许男人的味道出来。
许杰跟他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日子了,早就没了什麽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感情还是在著,有时还是能浓烈到足以把两人焚烧掉,但他对温立言的样貌早就习惯漫不经心对待了。
换而言之,温立言就是温立言,他就是他,不是张三李四中的任何一个别人。
仅就是跟他绷在一块,挣脱不得,摆脱不成的温立言。
温立言进来也没说话,只是从後面把手挽上了许杰的腰,抱住了他。
许杰没靠他怀里,只是看著沙锅的气孔冒著白汽──中药的味道过於浓厚,已经弥漫了整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