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沈、程、南。

最重要的,是最后的这个南。

听哥哥的语气,他并没有打算要参与这次的事情,可为什么请柬上会有南家?她拿着那张请柬,轻飘飘地在手里扇着风,想不透这次的水能有多深。但既然是沈公让自己跟着程牧阳登船,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差错。

离开千岛湖时,尚是黄昏,几百里碧波上浮着层厚重的浓雾。

程牧阳留意到她对景色的不舍,将车窗打了开:“这次来时间很紧张,下次让阿姨带你慢慢逛,这里有很多古墓,很多春秋到晋代的遗址。”

南北淡淡地嗯了声:“那张请柬,你早就替我准备好了?”

“是今天早晨送来的,”他说的清淡,“估计是沈公那里放出的风声,这几天临时有人重新做了套,刻意添上了南家。”

“究竟是多诱人的生意,能让人这么郑重其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刻意留了悬念,“的确是非常诱人。”

她被他说得愈发好奇,用脚上的高跟鞋的细长鞋跟,轻轻敲了敲他的腿:“我警告你,不要再连累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谁,还不觉得有什么蹊跷,现在回想起比利时那场枪战,或许就是被你牵连了。”

程牧阳笑一笑,瞧了眼她半露在外的背,晒伤依旧醒目。

进入私人码头的范围,程牧阳终于告诉她,此时尚在浙江境内。而他们会从码头乘坐游艇,入海后再登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