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指贴在唇边,轻轻碰了碰:“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句话吗?”

南北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了那个不公平的赌注。

她没有他的语言天赋,但记忆力向来不错。

当时是很认真跟着程牧阳学着那句俄语,重复了三四遍之后,基本已经记牢了每个发音。所以此时他再问,仍旧能很轻松地复述出来。

可是这里实在太吵。

南北只好拉住他衬衫的衣襟,凑在他耳边,说给他听。

不算标准的发音,并没有他说的好听。

等到说完,她终于又去问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实的意思了?”

“第一个词лhцe,是我的名字。”他故意重复着当时的话。

她配合着,喔了声。

лhцe,лhцe。这时候再去记,已经大有不同。

“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他也凑近她的耳边,告诉她,“程牧阳是我的男人。”

南北张了张嘴巴,没说出来话,反倒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深深地,掐了掐他的另一只手臂。起先只是为了解气,没想到他毫不以为意,到最后她都觉得过分了,松开手时,雪白的手臂已经浮了层青紫。

“疼吗?”她莫名心疼,伸出手指给他揉了揉。

他嗯了一声,揽住她的肩膀,招手唤来侍应生,要了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