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贴上她鼻尖的嘴唇热烘烘的。
“你刚才在做什么?”初见做贼似的,悄声问,“我刚又去喂鱼,被我爸数落了。”
“不是晚饭前刚喂过?”
“是啊……”初见嘟囔,“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给忘了。”
朦朦胧胧中,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爸睡了吗?”她又问。
“没睡。”
“那你怎么出来的?”
“下楼跑步。”
“哦,”她笑,“那你去跑吧。”
这种口是心非的小催促特挠人,检边林也不做声,刚在房间里有点儿待不住,本子也看得不太专心,想出来溜达溜达,可走出门就发现最想做得事是见她。
四周除了月光就没别的了,能听到不知道哪层的人也开了楼道的门,还有脚步声,是上楼?还是下楼?
从楼梯间到楼梯间外,初见都在仔细听着,有点心虚。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浑浑噩噩地想着,完了完了。可转念又想到,检边林好像把这层的灯都关了。
两个人影,一高一低从检边林身后下楼,还回头张望了眼。
检边林用自己的整个身体遮挡住她,在四周恢复寂静后,手指开始悄无声息捻住她耳垂,指腹在耳廓后轻轻划着,漫无目的。
他说: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