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露出一只眼睛,瞪他片刻,闷闷地说:起来,右脚别受力。

尹天蹙眉站起,大步向厨房拐去。

瘸子提水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尹天提不动大水桶,只得分成三次提,每一次回到c黄边都会收获一记来自宁城的眼神警告。

但他不怕。

虽然他是个瘸子,但宁城暂时是个植物人。

热水到位后,尹天小心翼翼地扒宁城的迷彩。那精壮的身子上新伤叠旧伤,有的地方紫红,有的地方青肿,手肘、手腕、大腿则是处处挂彩。

尹天将热水毛巾拧得半干,轻轻在宁城身上擦拭。

部分队员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了,宿舍里比前两日安静得多。他不知道宁城什么时候有力气去浴室,所以干脆帮他清理,也好尽快上药。

宁城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想挣扎,又确实没有力气,只得凶巴巴地瞪尹天,听任他将自己翻来翻去。

尹天心痛归心痛,可难得见宁城如此听话,又贱贱地将人家想象成了一条鱼。

任人蹂躏的雄性美人鱼。

热水没多久就被染成淡淡的粉色,尹天又提了三趟,恁是将雄性美人鱼洗得干干净净。

消毒上药时美人鱼一声没坑,眉头却死死皱着,额头上也渗出冷汗。

尹天看着都觉得痛,想讲个笑话逗逗宁城,开口却是我觉得我正给水煮鱼码盐。

宁城痛得更厉害了。

这晚宁城睡在下铺,尹天翻去上铺时莫名兴奋,抱着宁城的被子半天没睡着,快天亮时还做了春梦。

被子被弄脏了,他愁了一天,赶在队员们回来前,将脏被子拉到下铺,又把自己的被子扔去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