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邵飞实情,对双方都是解脱。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在看到邵飞那些深藏起来的脆弱后,心痛到无法再说。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将眼前这假装坚强的男孩儿拉入怀里,拥抱安抚。
那样的话,邵飞会不会双手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肩头低声抽泣?
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有些惊讶地想,居然猜不出邵飞在知道这一切后会作何反应。
恨,应该恨不起来。
亲近,可能不会了。
萧牧庭暗自叹息,忽觉怅然若失。
邵飞站了一会儿,离开之前突然问:“队长,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萧牧庭点头。
“上次我们谈心时,我说我哥的战友资助了我5年,直到18岁。”邵飞咽了咽唾沫,说得有些艰难:“那个人是您吗?您来猎鹰之前受过伤,是不是因为受伤,才断了与我的联系?”
许久,萧牧庭轻声道:“是我。”
邵飞鼻尖红了,下唇被轻轻咬住,拼命忍住眼泪的模样。
萧牧庭心痛如绞,右手缓慢抬起,想要摸摸他,只是摸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