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恼了?」
「焚琴煮鹤之事,怎可为之?」
「既是如此,同赏今年新茶可好?」
「既然如此,便休言语,速速行。」
便听到清朗的笑声传来。
到了书斋,皇帝发现此地无人侍候,又发现几案上已摆好了茶具,一旁谢默挽袖,一手从银笼里取了块茶饼放入碟子,一手持碾轮一边,不由打趣。
「谢卿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偷偷摸摸亲手制茶汤,莫非有求于朕?」
得了便宜还卖乖。谢默凝视茶碾,不想理睬,听到皇帝见他沉默越说越不象话,思及管家对自己所言,心里有了主张,于是抬头道:「陛下可会答应?」
一愣,皇帝没想到他居然真有求于己,狐疑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谢默神色宁静,任他看。平常易见颜飞霞彩此时片红不见,不寻常。皇帝一惊,越发谨慎。再看发现谢默比半月前瘦了,皱眉欲问,谢默忽然对他笑笑,复道:「陛下可会答应?」
到底为何事清减?皇帝思索着。不经意顺着他的话应道:「小事罢了,当然会准。」突然警醒,带几分算计,哼道:「先说何事朕再决定。」
谢默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皇帝不禁脸红起来,瞪去,那人便低了头,边继续碾茶,边道;「饶了臣的门子吧!趋炎附势,也是人之常理。」
一听这话,皇帝怒道:「不长眼的门子怎可饶。念在你的份上,便宜了他,拖下去打了便算。」恼怒下声如宏钟,皇帝说完又觉得不妥,偷醒斜看,那人不语。天子索茶,谢默手指风炉上煨火水釜。道:「只有水,要否?」皇帝想了想,道:「罢了,朕……我等茶。你煎的茶,我还没有喝过,倒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