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琨被他拉着站起来,黑眸弯了弯,抬手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于笙又一次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话音不自觉停顿。

“我看了,就这儿摔着不疼。”

靳林琨很有恒心地捡起伞,有始有终地举在两个湿透了的人头顶,摸摸他的头发,始终攥着的另一只手递过去:“配合一下,宿舍离得挺远呢。”

一颗大白兔奶糖被他塞过来,落在于笙手里。

糖纸还是gān燥的,沾着另一只手掌的微微暖意,轻轻滚了两滚。

于笙:“……”

这厂怎么开了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琨神在很认真地撩媳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设总是会向老父亲靠拢。

第十四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颗糖,于笙被领着往回走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还有些不在状态。

等他回过神,宿舍楼的房檐已经在视野里隐隐约约透出了个边。

空气湿冷,雨点追着雨点往下砸,撞开一片朦胧的水雾。

那把夏令营纪念伞还在挺顽qiáng地坚守着使命,被风卷着不断变形,顶着打得噼里啪啦的雨点,依然摇摇晃晃地坚守在两个人头顶上。

……

于笙几乎是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伞底下其实是两个人。

靳林琨安静得他有点不习惯。

身上的衣服湿透了,黏在身上不大舒服。于笙试着扯了扯,环伺的冷风转眼飞快钻进来,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