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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安和低头玩手指,扭扭捏捏的也不说话。也就是从这天以后,项安和忍着避着不跟他闻哥儿睡同一铺床了,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在他心里隐隐生了根,慢慢发芽。

第一季的稻谷已经收成,这几天项邵闻早早放牛上山就赶回来晒谷碾皮,六七月份就要来了,得趁着雨季来前把稻米晒干,不然又得等好一阵那股潮劲才过去。

项安和也在旁边搭手帮忙,阿爷闲着没事做,就在院子里摊稻米,把碾好皮的大米装进蛇皮袋,屋里已经囤了好些大米准备运去县里卖,还有果园那成熟的果子也得趁着雨季来前摘了。

两人上午碾完了稻米,午餐吃完休息一会儿,又接着上山赶去果园那儿去摘果。

山上野草多,为了避免被毛毛虫之类的黏上皮肤,项安和被项邵闻要求套了身长裤长袖。这大山里的水土不光养人,也十分养动植物瓜果。它们十分顽强,几乎用不着怎么打理,每个月过来一次看看有没有人破坏围栏偷果子之类的,其余时间就任由它们生长,因此果园里人半高的野草特别多。

项安和跟项邵闻分开往两边摘果,他们一手拎着好几个袋子,一手拎着把镰刀砍草。

前方有颗树的果实又大又饱满,项安和拨开面前的野草就要踏过去,卷成一团几乎和草一个颜色的蛇突然往项安和的脚伸长了前半截,项安和尖叫出声,硬生生把踏在半空的脚收回去,全身发抖又飞快地往回跑。

“闻哥儿,有蛇——!”

项安和一路疯跑,和赶过来的项邵闻撞到一起。他害怕地抱住他闻哥儿,四肢缠得紧紧的把人抱紧,声音抖得不成样,“闻哥儿,那里有蛇——”

项邵闻抱着人安慰,他仔细盯着周围,一边给项安和说不怕。

好半晌项安和才缓过神,他吸了吸鼻子指向那颗树的方向,“在那边看到的,差点就咬到我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