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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他们也没选最近的诊所,反正有车,直接去了市骨科医院。到了医院停好车,陈谦又把刘帆背了上去。

真是任劳任怨,一如既往。

没人说话,刘帆像个小孩似地趴在陈谦身后,身体接触的部位浸透着两人滚热的体温。那热度像是要渗到心底去,蒸腾出一股茫然的情绪。这股情绪来得不紧不慢,好似平日里只是被深深地掩藏住了,被这热气一蒸,便如同一呼一吸的潮汐,一点点淹没过来。

刘帆深吸了口气。陈谦听到了,微微转头问,“怎么了?痛?”

没有回答,刘帆埋在他脖颈旁边摇摇头。

陈谦便也没有再问,带他挂了急诊。医生看下来,脚和手都没什么大事,手只是挫伤,脚踝那里稍稍严重点,也没有大碍。

“看你们这阵仗还以为是腿断了。”医生开了张单子,“就是崴了,没啥大事,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刘帆也觉着没那么严重,他坐着车,又被陈谦背来背去,脚没沾过地就没有那么痛了。

旁边的陈谦一直认真地听着医生说话,完了径直下去交钱买药,只在走之前用手指点了点他,意思是你老实点。

看这模样还是别瞎折腾了,刘帆一摸鼻子,掏出手机给吴爽发短信请假。他们公司的人晚上就没能在12点前睡的,吴爽在线上秒回了消息:不用请假,算你在家办公,反正你的工作只要有网有电脑就能处理的。对了,帆宇那边的事情有要处理的么?

刘帆想了想;我和那边直接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