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羽的心理和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就像一根细细的弦,稍微拨一下就会彻底断裂。

苗妈妈靠在门外泣不成声,苗爸半生硬骨,此时眼眶都是湿的。

薛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心如刀绞到麻木,从前伤害过的,痛楚会加倍的还回来。

糟糕的情况持续一个月,不见任何好转。

苗青羽奄奄一息,人削瘦苍白。他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流着泪念萧意的名字,没有丝毫配合的意识,这对医生的治疗是最大的阻碍。

心理医生与他谈话,苗青羽恍惚地没听进。他的世界和外界隔开了,眼前剩下的唯有那片温柔的光,雪海,还有萧意。

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薛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流了整晚的泪。来到医院的第二个月,他去酒店开了间房洗漱,他没有再哭,意外的平静,开始刮胡。

他和萧意,本来就是有点相似的。

曾经无法体会的,现在他懂了。

薛铖闭了闭眼,开机拨了个电话:“帮我联系一位医生。”

……

医院里,苗妈食不知味,机械的嚼着嘴里的饭菜。

薛铖到的时候,看见苗爸低头安慰苗妈,两位长辈短时间愁白了头发,苗爸身体不好,几次累得晕过去又从休息病房过来。

他这一生得到的亲情太少,他们一直都是他的长辈亲人,哪怕和苗青羽离婚,他在心里都还默默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