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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踩雷了。但他心里也有气,两人一站一坐互不妥协。

两分钟后,秦法干脆离开了,她走前狠狠地摔上门,似乎在发泄着怒气。

边城揉着鼻根,“别哭了,听到那个家伙说的话了吗,再哭就要瞎了!”他在床头柜扯下一张纸巾,直接按在男孩红彤彤的脸上。像落下一枚听话符,男孩不哭了,扯下纸巾,只是一抽一抽打着嗝,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还挺乖。

男孩努力睁开肿红的眼皮看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换了那身小西装,穿着小号的病号服。这么小的哨兵。论身量,他还不到边城胸膛。也不知道今年几岁,生的这么小。

边城自己还是个病人,精神力消耗过大,还是直接凝实来挡住哨兵的自爆,脑仁里时不时突突的痛,只想好好睡觉休息。

可他还是用所剩无几的耐心,把这团包子拉上床,裹在一床白棉被里,轻轻拍着他后背,“别哭、别哭,乖,陪我睡一会儿。”

男孩把脸埋在他怀里,抓着他的病服,委屈巴巴地喊着,“爸爸妈妈……”

“乖,没事的。”

“血、都是血,我好怕……”

“醒了什么都好了。”

“呜——”男孩扒在他胸前。

边城摸着他的头,尝试着平复他的情绪。挤出的丝丝缕缕精神力钻进男孩的太阳穴。良久,他在他头顶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