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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被他笑的心里陡然间窜起一团火,又四处奔腾没法纾解。抿紧唇,忽然起身把人打横抱起,不顾他的惊呼,长腿下地,几个呼吸间就把人扔在了并不算软的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身下的人无论怎样都是一副嬉皮笑脸,总让边城琢磨不透,但他所感受到哨兵的情绪却是异常高昂,回应的动作也十分热情。此刻一翻身,竟然从他的床头柜子里摸出一管软膏,递了过来,暗示意味十足。

边城没有接他手里的东西,转而去拉那柜子,“你在我这塞了多少东西?”他怎么连自己房间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个东西都不知道,随意拨弄了一下,倒是没看见什么别的了。

“也没什么。”白渊拉着他的手,把人拽过来拥住了,一手带着他抓着那管软膏,一手顺势摸到他臀上,往下拽了拽皮带,探头去亲向导的耳尖,“宝贝,试试?”

被耳尖上忽然落下的微痒感弄得侧过头,边城心里跃跃欲试,又油然而生一股骑虎难下的尴尬,他能明显感觉到相拥的两具身体间,都有着同样的一种炙热。边城推着哨兵的肩膀,想到哨兵的暗示,心里熊熊燃烧的火苗顿时熄了三分,“我没准备好,下次吧,等下次。”

白渊面露呆滞,不可置信,“你玩我呢?衣服都脱一半了,你和我说下次?”

这还真不是故意的,边城轻咳两声,拉下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整了整领口:“我没想过要在下面,你总得给我些时间。”

他想到刚刚白渊带着些许侵略性的动作,毕竟两个男人,总得有一个委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没想过要求白渊。只是可怜他这么多年就没想过会和同性做这种事,偏偏又情之所钟不由自主,如今反倒到了这种尴尬的地步。

“啧。”白渊见他要起身,赤裸的足刚刚落在地上,哨兵从后面揽着人腰身往后一倒。边城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压倒在床上,陷入轻软的被子中。白渊一手按着要起身的向导,一手拇指一挑,打开了软管盒子,眸子漆黑深沉,“就这么点小事。我来,别等下次了。这你应该会做了吧?”

边城愣了一下,随即压下他后脑勺,撬开牙关深深一吻,拥着人不断靠近自己,力气大的要把人压近自己身体里去,以缓释心里比刚刚越发浓烈的情绪,轻笑着给两人除去衣物,应道:“会。”

房间里的气息越发浓重,火越烧越旺,咕噜噜把水烧开了蒸干了,最后如涸泽之鱼,相濡以沫,相互需求。

一夜好眠。

天光未亮,半明半暗的房间里,床上的哨兵忽然睁开了眼,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黄色身影。

他悄然掀开被子起身,小心翼翼没有惊动酣眠的另一人,下了床,又忍不住绕回来,在边城脸上亲了一下。带着身上的不适捡起地上的衣物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自己的房内,他赤身踏进卫生间内,不一会儿哗哗响起了水流声。

温水从黑发上珍珠一样滚落,顺着紧闭的眼睛和直挺的鼻尖,滑过修长的脖颈,聚在锁骨上往下落去。水汽氤氲间,线条分明的肌肉上覆着一枚枚吻痕,红的瑰丽,粉的旖旎,述说着昨夜的情到浓时。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哨兵擦干身体换了身衣物,趁着黎明的时光离开了宿舍。

第62章 骗子

“大早上的,”白渊踏进门来时带着一身的餍足,“难得你们起的那么早。”他环顾了一圈,三人或站或立,偏偏屋内还缺了一个人,钟九弘没在。

晃着腿的陈秉文眼睛一亮,一下子站起身来,他是他们中最小的那个,此刻喊道,“白老大早上好啊。”

白渊惊道,“你也在?我还以为你跟你姐走了。”

“哪有。”陈秉文撇了撇嘴,“她也就是碰上了,顺手那么一救。她有她的活法,我也自有我的去处。”他忽然凝聚了视线,落在白渊宽松衣物里露出的一枚红印上,惊呼着,“这什么蚊子咬的?这么大只!”

钱宇摁下他瞎说的脑袋瓜子,先和白渊打了个招呼,“早,看来昨晚嫂子服侍的你不错,连头发丝都冒着一股浪劲儿。”

白渊笑的止不住,点了点头。

陈秉文似懂非懂,他对边城可谓很有好感,就冲他帮他解了契约这点,就不吝于说两句:“我听九弘说过了,搞这么一圈,还被误会了。你为什么不干脆和嫂子说明白?”

白渊拖了张椅子过来,木头在地上拉出刺耳的声音,在座的三个哨兵都难受地捂了下耳朵。白渊垂下眼,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刚见那会我都特意把精神海里的伤和记忆露出来,他也没看,还说了讨厌自由塔,我是吃饱了撑的赶着让人讨厌?”

边城被他笑的心里陡然间窜起一团火,又四处奔腾没法纾解。抿紧唇,忽然起身把人打横抱起,不顾他的惊呼,长腿下地,几个呼吸间就把人扔在了并不算软的床上,俯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