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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回应,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呼吸,不,准确地说,只有他一个是清醒的。

我终于见到你了。白渊有些迷惘,手指一下下蹭着昏迷的人脸侧,给他一粒一粒仔细地扣好衣服。可是那又怎样呢,你看不到我,念的也是别人,为什么我不能是你的哨兵?

他扣完最上面的一粒,捏着向导的下巴抬起来,“为什么你不睁眼看看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灯下小虫展翅发出细微的声音。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见到多年来的目标和夙愿是怎样的一种复杂心理,他只恨不得拥有更多,恨不得他嘴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名字。黑夜给了人无穷的勇气,给人的欲|望带上了一层遮羞布。他猛地闭上眼亲了下去,摩挲着起皮的唇,带着血腥气和温热,是他念了许久的人。

这一亲,好像有什么单纯的执念在无形中已经彻底改变了本来的面目。

北营附属哨向医院的316病房里,边城蹙眉看着他,对他所谓的‘少年被英雄救美后以身相许’的理由感到可笑:“简直不可理喻。”

白渊摊手,笑他不懂,“什么都可以用理智衡量,世上哪还会有那么多为爱发疯的人?”

第71章 方案

这一天,哨兵的联络器响起了声。边城本以为他会出去接,可白渊当着他面接通了联络器,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又利索地挂了。转身对边城道,“你也听到了,队长他们来了,我过去一下。”

“什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