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好笑,照杜遇这个逻辑,难道他身上的每一寸,他都要舔一下?实在好笑。

就算真的要舔,江生怕是也忍受不了。

他伸手轻轻捏杜遇的脸,眉眼带笑,知道他怕疼,捏得几乎没用劲,口气里满是宠溺,“你知不知道只有猫才会舔人?”

杜遇脸被捏得变了形,清澈的目光看着江生,“猫舔人……”

“嗯。”

杜遇思索了一下,笑了一声,承认道,“阿遇是猫。”

他笑的天真,笑的傻气,像是想通了似的,又念了一遍,“阿遇是猫……”

他自己念着念着觉得这话好笑,他的笑点也是出奇了,笑得声音很轻,但停不下来,直接倚在了江生的怀里,咯咯的笑。

前面的福山和老马都听见了,难得见杜遇笑得这么开心,也不由得笑了,转了头和江生道,“江先生和阿遇说什么呢,瞧阿遇笑得,这么开心。”

老马开着车,也跟上了一句,“真是,好多年没见阿遇笑了。”

江生也不知道杜遇为什么忽然笑得这样开心,但也猜到了大概是因为自己。

江生坐了下来,看着倚在怀里的杜遇眉眼弯弯的笑,心情也明朗了,话也愿意多说了。

“刚才和他讲了个笑话,把他逗笑了。”

福山欣慰,“阿遇真是长大了,以前说多少话他都未必理的,现在还能听江先生说笑话……”

说到最后,心里头也是老泪纵横,但明面上却还是笑着的,“杜先生上回还同我讲了,说阿遇快好了,我还不大信的,如今看来,真是有希望了。”

老马也岔了话,看着后视镜里的江生说,“上回我也听芳姐讲了,说阿遇同江先生投缘,从前请了那么多老师,医生,没一个能同阿遇搭上话的,只江先生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