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时分,落地奥东机场的陆放匆匆回到家中,家中果然已经不见人影,而家里属于俞自倾的一切都好好地放在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甚至连那个行李箱都没有挪动分毫。

就在这时候,陆放收到了俞自倾发来的分手短信。

他立刻打回去却被对方挂断,愤怒几乎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梁传很快查到了俞自倾的去向,陆放没有丝毫犹豫,丢下行李便折返回奥东机场搭乘上了最近一班飞乌苏的飞机。

飞机落地,他打车直奔俞自倾家中,在路上接到了梁传的电话。

梁传在电话里告诉他,俞自倾最后一次的消费记录显示的是在乌苏市人民医院。

此刻,陆放压抑了七八个小时的怒火尽数化为灰烬,他抱着人,心里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他伸手轻轻捋着俞自倾的脊背,又帮他擦去眼泪,温柔地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俞自倾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不停地摇着头重复着“我妈快要不行了”。

最后俞自倾累得昏睡在陆放的怀里。

他已经有近24个小时没有合眼,当下因为陆放的到来,他终于暂时放下了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沉重,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深夜走廊里的灯很暗,但是陆放依旧能够看到俞自倾眼睛下面深深的乌青,他爱惜地低头在俞自倾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极轻的吻。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陆放回头看去,见白卉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看着他。

“伯母,您……”陆放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又因为怀里抱着的人又停了动作。

白卉的手扶着门框,整个人似乎有些局促,她将陆放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勉强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你是倾倾的男朋友……对吗?我们上次见过的。”

陆放抱着人站起来,点头,“是的伯母,您好,我叫陆放。”

“好,好……”白卉连着说了很多个“好”,她的眼神落在陆放怀里抱着的俞自倾身上,然后头往旁边侧了侧似乎伸手偷偷擦了擦眼泪。

借着病房里散落出的灯光陆放终于看清了白卉的脸。

这个上一次他仅仅远远看过一眼的女人,其实长得跟俞自倾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