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又突兀,俞自倾有点不自在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依旧冷脸冷眼瞧着自己。

他心里很是挫败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种事儿上生涩得厉害。

从前这些事都是陆放来,他多是躺在那享受的那一个,一个常年吊车尾水平的选手让他一时之间立刻"及格"还真是有点为难,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先去脱陆放的衣服还是自己的。

俞自倾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半晌,而后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最后他到底还是抖着手地先摸上了自己睡衣的扣子。

他慢吞吞地把扣子一颗一颗往下解,突然就觉得羞得厉害,耳朵发热脸上发烫,整个人好似都要烧起来。

他又抬头看了陆放一眼,见对方还在死死瞪着自己,便又狠了狠心,好歹伸手把上衣脱下来。

他衣服刚扯到臂弯,就突然被陆放伸手一把拉了上去。

俞自倾一惊,莫名其妙地抬头去看陆放。

只见陆放两只眼睛黑沉沉的看他半晌,又堪堪撇了头去,眉头皱得死紧,语气是极其不高兴的:“你去客卧睡。”

俞自倾在那里懵了好一会,才轻轻地“哦”了一声,他心里闪过一股浓重的羞耻感,又夹杂着莫名低落的情绪,低下头匆匆去扣那些被解开的扣子。

他手抖得厉害,半天都扣不好,最后只能胡乱地把衣服一拢,飞快下了床,僵直着脊背快步走出了主卧。

"砰"地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

半夜。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