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他放了手里的酒杯,半仰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条毯子发愣。

手机里长到翻不到头的聊天记录已经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从当初最开始相识他天天骚扰俞自倾,到后来住在一起每天的甜言蜜语,俞自倾留给他的每一个字都成了支撑他往后日子里所有的念想。

好像想得厉害了,想得着急了,想得要忍不住去见对方了,只要拿出这些东西来看一看,就能立刻平静很多。

他的手机里还存了上百张俞自倾的照片,大多数他亲手拍下的。

有吃早饭时面对着镜头微笑的,也有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怀里沉沉睡过去的。

似乎每一张照片都能牵扯出他的一段回忆。

陆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只要是关于俞自倾的,他总是能记得那么牢。

他在混沌的思绪和醉意里睡过去,可即使睡过去了梦里也逃脱不掉俞自倾的那张脸,总之来来去去的,梦里梦外都是他。

……

事实证明,强大的生物钟也会有向刻意买醉屈服的时刻。

醉宿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中午陆放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彻底崩坏,他是被手机声吵醒的。

他就那么在沙发上躺了一整晚,当下醒了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在地毯上找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是梁传打来的。

接通电话,遇事一向淡定的梁传也有些慌了神,他甚至顾不上其他,直接就给了陆放当头一棒,“大约五分钟前,乌苏川河发生了72级地震。”

陆放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