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下也不想多说,只能点了点头应着,只说“我的事我有分寸”。

陆震和苗可桢又将医生叫过来问了几句陆放腿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当天下午就返回奥东了。

临走的时候,俞自倾也是在场的。

他能够感觉到陆震和苗可桢有意无意打量的眼神,他站在那沉默着,局促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对陆放做过的事情他的父母知道多少,可那些新闻闹得那样大,他们没道理是完全不知情的吧。

一股深深的羞愧感爬满了俞自倾全身,他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那我们先走了,过两天回奥东的时候提前说,我让他们去接。”

陆放坐在那懒洋洋说了句“不用”,陆震哼了一声,背着手转头就走。

苗可桢拿起包要追上去,余光瞥到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的俞自倾又停了下来,她瞥了陆放一眼,转头笑盈盈对俞自倾开玩笑道:“你可不能因为他这样就心软,姐姐告诉你,男人追你的时候惯会用这一套,但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你可要火眼金睛分得清楚才好……”

俞自倾心里一刺,默默咬住了嘴唇。

陆放将俞自倾的反应看在眼里,有点无奈地喊了一声苗可桢的名字,苗可桢才终于打住。

苗可桢眼神狡黠地在俞自倾和陆放之间打了个转,终于不再多言,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俞自倾沉默着站在那里,陆放以为是刚才苗可桢的话让他觉得不自在了,他刚想要解释,俞自倾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你赌赢了。”

陆放猛然一怔。

俞自倾看向他的目光炽热滚烫,他犹豫着,话到了嘴边心跳却彻底乱掉,“那天我加的赌注……我……”

陆放喉头滚烫,耳膜鼓鼓地跳动着,可他等了半晌,却到底听不见俞自倾说出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