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凑近了俞自倾的耳边,声音放得很低很沉,伴随着滚烫的呼吸吹进俞自倾的耳朵,“那天在病房给我口都不紧张,睡个觉你紧张什么。”

俞自倾被陆放直白的用词弄得脸颊爆红,他有些难为情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闷着不答话。

陆放心头狂跳两下又堪堪被他压住。

陆放两只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想亲你,”

然后又低下头,蛊惑似的问:“可以吗?”

俞自倾手遮着脸微微喘着,胸口明显地开始一起一伏起来。

俞自倾羞愤欲死,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放从前哪里是个亲你一下都要问你意见的人,不过就是要折磨他。

可偏偏陆放好像对他这模样很受用,俞自倾不回答,他也就半天撑在那里真的没动。

直到俞自倾紧张得肩膀都开始抖动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伴随着急剧上升的温度,他立刻反应过来是陆放扯了被子过来把两个人遮住了。

下一秒,陆放拿掉了俞自倾遮在脸上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

被子底下很暗,没有一丝光亮。

一时之间,似乎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陆放在他唇舌间纠缠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深刻地进行了描摹。

陆放时轻时重地吻他,在他大脑一片空白里轻轻含着他耳垂吸|吮,问他喜欢自己轻轻吻他还是重重吻他。

俞自倾不回答,他便变本加厉折磨那柔软敏感的耳垂。

陆放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俞自倾的嘴唇,俞自倾嘴巴里发出“呜呜”的上扬的音调。

俞自倾最后不得已回答说“想轻轻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