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房间外隐隐传来关门声,俞自倾无力地顺着墙壁蹲下身来,将头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腿间。

陆放一走就是三天,不见人影,没有消息,没有电话。

俞自倾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呆着,每天看似按时去上课,实际上整堂课都在走神。

下课后反倒是来了精神,殷切期待着陆放的车能够出现在学校门口。

可学校门口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他便又着急地往家里走,希望打开门的那一刻陆放已经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客厅里。

但是等待他的依旧是冷冰冰的屋子。

他想着前两天陆放说城东新开了家意大利菜,他们都还没有去尝。

又想着陆放说有合作伙伴送了个新奇的小玩意拿回来给他逗逗乐,他也还没有见到。

俞自倾开始失眠。

他躺在那张太大的床上整夜用力闭着眼睛,却依旧清醒着神经直到天明。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那天把话讲得那样狠绝了,如果没有那样狠绝,起码他还可以倚靠着陆放温热的胸膛入睡。

想到这里,他脑子又猛然清醒,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真的就如同那天说的那般,总是在需要陆放的时候才能想起他的好。

这样看来,他倒也不配那样委屈地质问对方。

……

早晨俞自倾是被一道响雷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