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自倾鼻子发酸,却迟迟讲不出话,便只能摇着头伸手抱住了男人的颈子。

陆放感受到俞自倾没有拒绝的意思,才又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低头继续吻他。

……

陆放拿起手机那一刻短暂的反应好像是俞自倾的错觉,从昨天傍晚至今天早上,始终憋闷着的、闹着脾气的,好像就只有俞自倾一个人。

陆放会依旧抱着他吻他,温柔地给他擦药,给他做他爱吃的饭,讲着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但唯独对那通电话决口不提。

俞自倾心里委屈又摸不准陆放的态度,每一次想要开口,那种熟悉的犹豫和畏惧就翻涌上来,硬生生斩断了他想要问出口的话。

下午是每个月医生照例来给陆放看腿的时间,和医生一起来的,还有多日未见的梁传。

医生在卧室里给陆放检查腿上的伤,俞自倾便在客厅里跟梁传说了几句话。

梁传先是对他道了一句“恭喜”,平时不怎么笑的人此刻倒是也对着俞自倾露出了一抹笑容,“陆总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让俞自倾忍不住脸红,他真诚地回答了一句“谢谢”,却不想梁传今天却难得打开了话匣子。

“小俞先生不要在意网上的那些言论,我跟了陆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紧张,上次你们从乌苏被救出来,陆总紧急被送到潼宁抢救,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您还好吗。”

俞自倾的嘴角忍不住悄悄弯了起来。

“然后他才想到问自己的腿,却又逼着医生非要跟他讲清楚他这条腿保不保得住,医生也为难得很,却也只敢跟他说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时我只当他是怕落下残疾,还劝慰他不要悲观,奥东有全国最好的骨科医生,却不想他张口便说‘一条腿而已,心都能掏出来给他,腿算什么。’”

俞自倾闻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