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抬眸愕然看着我,毫无波澜的面具逐渐崩出细纹。

日天重复着说:“他杀了他。”

我问:“你们已经惩罚了他。”

说实话,我很少见到秦先生这样的吸血鬼,除开少部分的叛逆者外,大部分吸血鬼都执行着他们的规则,因为食性或是寿命的因由,他们用尽办法远离世人,常常是两只或以上的吸血鬼在一块居住——他们的永生让他们格外寂寞,而人类的生命又太过短暂。

秦先生鲜少与其他吸血鬼来往,与人类靠得很近,甚至收养了人类小孩,我猜测他或许是被宗族所放逐,却不大肯定。

日天说:“可我想他又再犯了。”

他盯着我的脸说:“几个月前他咬了你,吸食了人血,便控制不住自己,在隔壁市……”

我抬起一只手:“打住,隔壁市的事,你最好问问那群狼崽子。”

日天问我:“什么意思?”

“你们误会秦先生是血案凶手,狼崽子们以为他是杀了那群反叛的狼人。”我说,“大家能不能放开来好好谈一谈这里边究竟有多少误会?”

日天茫然无措地转头去看小狼狗们,后者呐呐与他解释血案的凶手是反叛出的狼人,与秦先生并无多少瓜葛,弄错了这种事情,日天显然觉得很尴尬。

“可他咬人了。”日天说,“有了第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终有一天他会杀人的。”

我问他:“谁说他咬人了?”

日天:“你脖子上的……”

我:“哦,你不懂,那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