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哥,再吃一点点东西好不好?”宋宁试探着问,虽然是说要少食多餐,但严歌续只做到了少食,压根没做到多餐。

“吃不下。”严歌续微微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就再一点点。”宋宁挣扎。

他话还没说完,严歌续猛的支起了身子,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了几下,呕出几口消化不动的糊糊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吃不下。

宋宁快被他吓死了,在国外就连就医都不方便,带着哭腔去给严总打电话:“严总,续哥刚刚吐了,没发烧,没烧起来,他今天就一直说他吃不下,不怎么吃饭,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明天提前带他回来吗?他现在坐飞机可以吗?好……那我问一下他……”

严歌续脑壳子嗡嗡地,但还是听见了宋宁应该是去给他哥打电话了,这个护工他哥也非常满意,遇事不决立刻给老板打电话这点儿非常讨他哥喜欢,虽然严歌续的心情就没那么美丽了。

本来他出国就要被他哥兴师问罪了,现在还罪加一等。

“续哥,明天回去的话,坐飞机你可以吗?”

都说久病成良医,严歌续对自己的身体确实有清晰的自我认知,这会儿隐隐觉得明天一早就会烧起来,但心脏姑且还是稳定地跳动着的,估摸着是真的水土不服引发了胃炎。

“可以,去改签吧。”

严歌续睡觉时身边不爱留人,但后半夜烧起来他也没得选,听见宋宁像只小老鼠一样在他身边不知道在干嘛,他眼皮重得睁不开,脑子钝钝地转,却怎么也睡不着。

宋宁干着急,看着他嘴唇干得起皮,牙关咬的死紧,喂水都喂不进去,甚至想给他掐着喉咙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