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颈部的血管,一直亲到凸出的喉结。

严歌续慢慢往上,轻轻地含住对方略带冰凉的耳垂,再流连到带着软骨的耳廓,感觉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年瑟缩着往他怀里躲了一下。

严歌续轻轻松开他,不由发出了一声喟叹,在他耳边低声道:“但凡我要是没生病……你现在可能已经哭出来了……越害怕越往狼窝里钻的,你迟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然而他话音刚落,少年人已经学着他的做法,不熟练地从他的眼角逡巡向下,最后缠绵在他耳畔,严歌续这才知道有多要命。

每一声低微的喘息都无所遗漏地钻进耳朵里,少年人似乎连呼吸都忘记该怎么保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有些紧张地趴在他肩上喘气,问他:“哥,这样可以吗。”

严歌续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方面的可以。

刚想说算了吧,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就算真的要,也不应该是这种毫无准备的时候。

然而在他开口之前,贺恒光把手掌贴在了他的胸口,感受了一会儿他的心跳,过了一会儿慢慢笑出来:“好像还好。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贺恒光撑着轮椅的扶手自己支起身子,慢慢撤下来,在地面上站稳,试探了一下,地面现在已经干了,应该不至于再摔一次。

“去哪?”严歌续抬手扶住他。

“就……自己解决一下?”

“我帮你?”

“不不不不用。”

“那就在这里吧。”严歌续笑了笑,目测了一下距离,把人轻轻一推,对方措手不及地倒在了柔软的被子堆上。

“严老师……要看着吗?”贺恒光弓身起来,侧躺在床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