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续伸手要,贺恒光知道他吃不了,但还是意思意思地掰了一小块放在他手里。

严歌续捏了捏,很硬,他一下甚至没捏开,像是那种压缩饼干一样的质地,对方两个眼圈都是青的,皱了皱眉问:“就吃的这个?”

贺恒光也没想到被抓现行,过了一会儿才说:“也挺好吃的。”

“馊了,回去洗个澡。”严歌续捏了捏他的衣角,贺恒光穿的还是几天前的那套衣服,估计连他床前都没离开过几步。

贺恒光半信半疑地闻了闻,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味道,但还是老实点了头,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连几天都没脱过假肢,整个膝盖都是酸的。

严歌续盯着贺恒光离开的方向没说什么,护士见他能够自主呼吸,过来帮他撤了面罩。

贺恒光洗完澡果然又跑回来找他,精神看着好了很多,坐在他床边和他说:“我这几天都在背单词,我很快就能摆脱abandan了,我已经到b开头的词了。”

严歌续看起来很累,又或者有点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没有其它的评价。

贺恒光自顾自地又说:“我住的那家酒店的设计就离谱,就他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不是单向玻璃,里外都能看得透透的,看洗澡都能说是情趣了,马桶也不遮着就真不理解是为啥了,看着拉屎会更快乐吗?”

严歌续勉强勾了勾嘴角。这个间隙本进来给他递了一堆药片,严歌续皱了皱眉头有点抵触,但还是没说什么,试着吞咽,但刚咽下去不久又反胃吐了出来。

本很熟练地拿了个盆给他接这,说:“算了,晚一点再吃吧,吐了两次了,心脏现在会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