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什么热水袋啊。”

只是被拿捏在掌心的小东西终于从吃完饭的昏睡中被倒腾醒了,不满于被打扰的睡眠,半睁着眼睛凶神恶煞地“咪——”了一声。

严歌续一紧张差点把手里的小东西丢出去。贺恒光及时把他的手拢住了。

躺在手心里的是一只还没巴掌大的昏睡奶长毛橘,这会没人拿捏它了,整只猫又委顿下去,在严歌续手里快化成一滩水了。

“喜欢吗?”贺恒光趴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奶猫又陷入昏睡,戳了戳对方圆滚滚的肚皮。

“什么时候养的啊?”严歌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直养在客房?”

贺恒光回忆了一下说:“也不算养了吧,姑且收留了它,两周前的事儿吧,它原本的主人在朋友圈骂说什么无良商家卖了病猫给他之类的,我看他脾气挺爆的,不放心就问了一下治病了没,他说太贵了治不动了,而且小猫得猫瘟很容易死,我就……想着就算要死也再试一下吧,就和他又买过来了。也没干什么,就喂奶喂药刺激排便,带去医院挂挂水,前几天它也有点儿精神了,医院也说没事了。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家伙一定是福星吧。”

“是因为你。”严歌续觉得自己被贺恒光带得有点儿泪腺松弛,好歹是憋回去了,两个大男人整天对着哭算哪门子事。

对方总是能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把自己所有的付出都说得不值一提。

“我又没干什么呀。”贺恒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严歌续把小奶猫放在自己两腿间继续睡觉,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戒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贺恒光也带跑偏了,但是没有耐心再去玩什么花活了。

原本应该惊喜的、郑重的场面总能被这家伙搅得一塌糊涂,以至于他拿出戒指给人戴上上去的时候,观感都像是戴了个易拉罐环一样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