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也是想展现的,然后话都还没开口就有点想吐。

他已经很久没有孕吐了,猝不及防的翻江倒海可把他恶心坏了。

祁清闭上了嘴,到底不敢在逞强了。

他脑袋一歪,靠在靳乐贤的肩上,才舒服了一点。

靳乐贤的肩膀看着薄,实则很宽阔,像座牢靠的大山。

他的服饰是量身定做的,每一件都能绝大程度的遮挡或者弱化他男性的线条,从而在视觉上显瘦显薄。

祁清还没来得及想一个女人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宽,就因为重新凝聚的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在东边缓缓升起,车窗玻璃上雨水曾留下的印记,因为阳光浮出了水面。

那样的清晰、斑驳。

纵横交错的印记像极了爬山虎,远远看去,还有点像水墨蔷薇,复古、浪漫。

靳乐贤看着祁清的侧验,目光渐渐放柔。

他是一个挑剔的人,优渥的条件是他挑剔的资本。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想象,所谓的旅游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

没有清雅的音乐,安静的空间;耳边充斥了粗鲁的咀嚼声,各种味道乱窜,五音不全的曲调。

实在太糟糕了。

靳乐贤在一进入这辆大巴就觉得自己无法忍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祁清,他又觉得自己是可以容忍的。

祁清太有分寸感了,相处这么多日子来从来都不曾越过界。

说他安分吧,也并不是那么安分,靳乐贤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皮囊下的骚动的。

只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