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卡城没有和平几年,”白浅眠在前带路,语气淡淡的,“这里曾经被佛蒙自由队炮击过。”

“这整片住宅区?”一路上过来能够看到不少被炸毁的建筑,漠卡城的居民们并未重新修建这里,反而将城里的全部垃圾倾倒过来。

“主城区是后来扩建的,当年神圣军和佛蒙自由队在这里交战争抢地盘,他们杀了很多塔桑吉人,包括冯玉他们的父母,而就算到今天,塔桑吉人在西弗依旧过不好。”

潘洵跟着白浅眠爬过座小的垃圾山,手上沾着不知名的液体让他阵阵反胃,他想问,那你呢?当年为什么会从科涅狄格州到西弗来,那份信中没有提到白浅眠的父亲,那个留着大胡子一直憨厚待人的男人去了哪里?

潘洵不敢问,他只敢跟着白浅眠从垃圾堆中抄近路,顺带着拐弯抹角找话题,“你不去上班了吗?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上班”白浅眠想起老板难看的脸色,摇头道:“可能要重新找了吧。”

潘洵“嗯”了声,“你平常就从这里回家?”

这翻山越岭的弄一身脏污。

“也不是,”白浅眠声音闷闷的,“这里近”

“只是这样?”潘洵从垃圾堆上滑下来,双脚落地后差点没往前摔个马趴。

白浅眠就站在他身前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想来看看吗?”

人声音平静,面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可潘洵还是眯起了眼。

奇怪的心灵感应,分离十五年后刚见面时陌生,这会却逐渐“醒”过来,他能听出两分白浅眠的言下之意,大约是,你不是想来感受我住的地方吗?这样比较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