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海自从上次和苏念分别以来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基点,不仅到处投放他的试验品,更是四处煽动信徒,所到之处皆留下焚烧尸体等嚣张的印记。詹姆斯不至于追着屁股后面跑,不过抓到的也都是无关轻重的人,不过其中牵涉的人员失踪案尤其是不乏孤儿和未成年,增添了不少社会关注度。

反倒是这两天方海忽然安静下来,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颇有些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意思。

詹姆斯鼓鼓跳的太阳穴告诉自己,这老家伙绝对是在憋大招。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方觉炀看着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地上的詹姆斯眉峰一挑,提了提手里的营养液放在桌上。

詹姆斯连灌十瓶才放下手中报告,将房门反锁拿出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的锦盒递给了方觉炀。

盒子上的绒毛已经有些起球,就连开关的零件也随着詹姆斯打开的动作发出老旧的咯吱声,里面正躺着一枚翡翠胸针。

镶嵌的翡翠偏大,成色绝佳。制作的人显然深谙翡翠之道,并没有用金银等去装饰,而是使用了上好的天然钻石经过简单切割,将翡翠环绕其中,手法精巧工艺令人惊叹,透露着中西融合的韵味。

“这是你母亲的。”詹姆斯的声音有些暗哑,“明天,就是方海的死期。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个。”

方觉炀目光深沉,正经危坐起来,詹姆斯看他这个样子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说起来,你该管我叫舅舅。”

“我和你母亲是姐弟,我的全名是jas junior underwood。”

underwood在欧洲是古老的家族,祖父就是闻名世纪的f&c初代研究者。而他们的父亲却在继承衣钵之后,变成了fork至高推崇者。

在那个封建还未完全消退的年代,父亲坚定的认为fork才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因此祖父致力于研究的平等论被搁置在一边。而此时詹姆斯作为fork出生,父亲为他取了一摸一样的名字冠以junior的名号,詹姆斯表面的风光下背后是无数日夜被父亲捏着灌下人肉,每次都被他悄悄吐出来,而这样做被发现的后果无疑是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而每次,只有姐姐会坚守在那个小黑屋门外,接过伤痕累累的弟弟。

后来父亲受到其他欧洲贵族的制裁,带着他们姐弟逃亡的路上父亲用刀片划伤了姐姐,并故意将两人关在一处,逼着他释放血性吃下自己的亲姐姐,以达到所谓的完整。

虽然被解救了,但是保护机构判定詹姆斯和姐姐不能继续生活在一起,于是一个被留在了西方,另一个则送去了遥远的东方。

他们再次相见时,詹姆斯经历了血雨腥风,将自己收拾整齐带上这个珍贵的礼物,和姐姐眼睛颜色一样的翡翠,来到了新娘的休息室前。

他终于找到她了。

至今他都记得那种脸上僵硬,指尖冰冷,可是浑身热血都翻腾着的感觉。里面是分别了二十余年的亲姐。那个曾经,不顾一切都要保护他,甚至受伤流血都会坚持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姐姐。

他矛盾着不敢推开门,担心自己的不善言辞且因为常年的密派任务一身冰冷,会让姐姐害怕。忽然他又有些怨恨自己偏偏穿了件深色的衣服,这样会不会很难看,会不会太强硬了,他始终不敢推门去拥抱那个温柔的人。

就在这时,那扇洁白的门被打开。他看到了这辈子最美的人,洁白的婚纱犹如天使的羽翼,金发耀眼的闪着光芒,温热的怀抱紧紧抱住了他。

原来她也一直在等他,在找他,等待与世间上最后一位亲人相见相拥。

后来,詹姆斯每天依旧执行任务,甚至超额完成,那时候的小镇几乎是整片城区最安全的地方。他进门前会换掉衣服,沐浴调香收拾力挺去到姐姐家里,看看姐姐幸福的笑,看看那个温馨的家。他还记得得知姐姐怀孕那天,她拉着他的手去触碰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奇迹般生命的触感,鲜活而充满着希望。

那时候他就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姐姐,保护她的家,保护她的孩子。

然而这样的幸福却是短暂的,很快他在执行任务时发现了方海的地下实验。

那样温和的人原来都是装的,背地里做着惨无人道的实验,甚至比起他们的父亲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怒气冲冲拿着准备完全的证据去找姐姐,要带姐姐离开,而给他的回应只是姐姐一次又一次的避而不见。

詹姆斯不懂她在逃避什么,明明他很强大,她没必要怕那个如毒蛇一般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于是詹姆斯堵住方海,将他的实验捣毁,甚至将他抓起来严刑逼问。闻讯赶来的姐姐浑身颤抖,胳膊上满是青紫淤痕却仍努力伸张着胳膊挡在那个男人面前,方海在她身后露出了毒虫一般得逞的笑容时,詹姆斯失控了。

而方海自从上次和苏念分别以来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基点,不仅到处投放他的试验品,更是四处煽动信徒,所到之处皆留下焚烧尸体等嚣张的印记。詹姆斯不至于追着屁股后面跑,不过抓到的也都是无关轻重的人,不过其中牵涉的人员失踪案尤其是不乏孤儿和未成年,增添了不少社会关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