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近处,林温听到那个人在打电话,好像是……借钱。

这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只是背影很像。

未出象牙塔的年轻人到底面皮薄,谢尘宥对着拉自己创业的学长们说不出‘借十五万’这样的话,学长们的事业都才刚起步,身上多多少少背负着贷款,他最后只是说:“没事,我自己想办法。”

谢尘宥从双杠上跳下来,才看到站在他不远处的林温。

这时的谢尘宥还没戴眼镜,薄削的眼帘半垂着,扫了一眼可能偷听到他打电话的林温,未置一词,转身就走。

不需言语,便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

这一眼,让林温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旖旎全然消散。

同样的,也让他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

——他不是故意听旁人打电话的,只是认错人罢了。

林温骨子里的骄傲刺激着他开口:“不就是缺钱么?我有钱,几十万,上百万,我都有。”

世人都说,被娇惯着长大的孩子会更加天真,搞艺术的人更甚,那么既搞艺术又被娇惯着的林温,可以说是完全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全然的以自我为中心。骄傲、嚣张。

谢尘宥头都没回,旁人有钱关他屁事。妹妹的病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熟悉背影的远离再一次刺激着林温,他喊道:“我给你钱,你给我做事。”

谢尘宥停下脚步。

自此,谢尘宥用三十万,预支了自己未来三年的伴侣身份。

妹妹也在治疗半年后,得以重入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