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个月,再次听柳鹤年说起林温看向观众席的那个眼神,谢尘宥只是将目光瞥向窗外,不置可否。

于此同时,谢尘宥的手机又震了震。

1xxx:谢尘宥,飞机快要起飞了,没有你在身边的背井离乡,我居然难过的想哭。

这条短信与柳鹤年的话音重叠在一起,好想林温站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一样。

谢尘宥敛了眼眸,开始思考,自己一条条接收并查看林温的短信,到底是对是错。

他指尖停留在‘加入黑名单’的选框上——藕断丝连,从来不是他的性格。

正要点下去时,林温的两条短信紧随而至:

1xxx:谢尘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看一场我的表演,每一场我都只想给你一个人跳。

1xxx:我马上就要走了,谢尘宥。你会不会有一丁点、偶然的想起我?

独自奔赴异国他乡、面临全新的语言环境和完全陌生的伙伴,总会使人内心惆怅又压抑。

对于一个心思敏感的艺术家来说,此情更甚。

林温靠在窗边,用鸭舌帽遮住自己爬满泪痕的脸,满心都是谢尘宥——以前在舞蹈室,谢尘宥一边敲代码一边陪着他,他却不好好练舞,只觉得每一个动作在谢尘宥面前做出来都羞耻万分。

可现在当他想好好跳了的时候,谢尘宥的目光已经不会落在他身上了。

谢尘宥读完短信,将手机熄屏、关机,闭上眼睛,靠上椅背。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