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下,满屋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两个声音一直在“相互问候”。
厉禛道:“久仰久仰。”
白乔便接:“哪里的话,我才是久仰。”
厉禛说:“白先生真是谦虚啊。”
白乔就回一句:“李掌柜说笑了。”
两人来来回回的“吵着嘴”,手却越握越紧,到最后倒更像是两个人固执的较量着力气。
朝奉看不下去,轻咳一声,刚要出手。
“失礼失礼。”厉禛却忽然像是悠悠转醒一般的,轻轻松开手。
白乔顺势也收回手,刚要说些什么。
厉禛却没给他机会,紧接着上一句,“让我看看先生的物件儿?”
白乔这时候被激起了些火气来,可还要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儒雅。从柜台把钢笔拿起来,“您可好好瞧瞧这。”
厉禛接过去,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呦!西洋来的小玩物!”
他点点头认了厉禛的话。
厉禛举着那钢笔,“这漂洋过海的可不容易,”他转向白乔,“先生,我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钢笔最是应该配你啊!”
白乔拿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图,只是模棱两可的笑笑,“历掌柜过誉了。”
不过对于白乔而言,不得不承认,这两句话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