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锡平手里捧着本不知道哪个学生那里收上来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同学们开始做题,当然,做题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有抓阄的,有抛硬币的,有掷骰子的,有嘴里念念叨叨一阵子后猛地在卷子上划拉的,还有直接闭着眼睛瞎蒙的……

反正不管哪一种方法,都希望能运气好点,多蒙对几个,分数高一些,这样在考试结束后把试卷拿回家给家长签字的时候能硬气一些,或者少挨几下打,少听几句训。

至于闻弃,没有人需要他交代成绩,考的好与赖都无所谓,考试对他来说只是走个过场,没什么难度,他要么是闭着眼睛划,要么干脆交白卷。

前一排的高亚郭正在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都影响到别人抓阄和看小说的心情了。

仲锡平忍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了,正要叫醒他时,那二百五突然站起来大喊道,“妈我错了,妈,爸,爸别打我,妈……哎,我去……”

喊完人也清醒了过来,看着仲锡平和哄笑的同学们,高亚郭傻里傻气地摸了摸头。

仲锡平咳嗽了几声,让同学们好好做题,他在教室转了一圈又回到最前面去了。

“爷爷,爷爷,”高亚郭用后背顶闻弃的桌子,“爷爷救命。”

高亚郭成绩差劲,常年蝉联年级倒数第二,把他父母给气的够呛,眼看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儿子的成绩还是一塌糊涂,高家夫妻俩发话,这次考试如果还在年级最后五十名内,就打断他的腿。

这给高亚郭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一睡着就梦见他爸妈要打断他的腿。

“你不是花两万多买了白云观高僧开过光的逢考必过的玉石摸了好几天吗,怎么你的佛祖和钱不保佑你了?”闻弃勾着笔在五根手指间灵活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