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顾已深深看了他一眼,墨色眼眸中含着温柔又揶揄的笑意,“过段时间等它长大你就知道了。”

“谁稀罕知道,”一盆破花的名字还要保密,讨厌狗真小气,闻弃哼笑一声,指着窗台上的小鱼缸道,“我们不在的这几天这小玩意是谁在喂呀?”

“我自己。”章玉璞去b城找初一了,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动自己的东西,只能每天从医院回学校一趟专门喂鱼,整理花草。

新的那盆幼苗就是那时候买的。

在阳台转了一圈,发现除了那盆幼苗其他都没变,闻弃重新坐下来,“那个,我跟你汇报下,我周六下午回家,在家里住一晚上,周日去游乐场跟高亚郭他们玩。”

“好,”顾已道,“我知道了。”

“……你这是批准了?”闻弃不敢相信,狐疑地看着他。

顾已笑了,“怎么,你不乐意?”

这也不能怪闻弃大惊小怪,实在是顾已这个事逼儿太能变着法地折腾人了,他都被整出心理阴影了。

闻弃本以为顾已那天在医院专门强调过的规则,出校门时必须汇报,是为了阻止他,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轻易干脆,没整什么幺蛾子。

“汇报行程是为了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不是想要阻止你。” 闻弃的表情把他心里想的全都出卖了,顾已好笑地看着他。

这笑落在闻弃眼里就是,顾已在看一个傻逼,而这个傻逼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