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闻弃的话音戛然而止。

顾已轻轻擦了擦他额头的血迹,细心地贴好创可贴,然后拉着呆愣的人回到座位。

“你出去就是为了买创可贴?”

“贴上好得快些,”顾已道,“还疼吗?”

闻弃垂下眼帘,闷闷地摇了摇头。

额头的伤口不深,就算完全不管过个两三天估计自己也就长好了,闻弃可是经过大风大浪死亡关头走过一遭的人,早把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破口子忘到脑后了。

可顾已帮他记得。

一时间,闻弃真是又感动又窝心。

感动的是,这虽然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却让闻弃感觉到了被人珍重的感觉,这世上还有人在乎他是不是会疼。

窝心的是,他好不容易借着吃喝玩乐把不愉快的事情给暂时忘了,顾已这创可贴一贴就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阀门,糟心的过往去而复返又沉甸甸地压在了他心口。

他想起了爸爸阴狠暴怒的嘶吼,想起他因为没有顾已的信息素而睡不着觉,想起他曾在医院跟顾已做过的交易,想起顾已借着“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对他进行的一步步逼问……

“闻弃,你还好吗?”看着少年落寞哀伤的神色,顾已以为他生气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对不起。”

“我没事,”闻弃抬头看着他担忧的脸色,“顾已,我们再玩一次“剪刀石头布”吧。”

看来是又有问题要问他了,顾已道,“好。”

第一把,闻弃出剪刀,顾已出布,闻弃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