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老实的说,“不知道怎么搞的,在路上还想着呢,等见了奶奶,反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一声’奶奶‘也是叫给你们听的。”

“那你还扑的那么迫不及待?”我笑着揉他的头发。

“不想冷场嘛。”他也笑了,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摁在地板上,问,“怎么迫不及待了?像这样?”

我正想反击。门又被敲响了。外面人都到齐了,等他去开饭。

相视一笑,无可奈何。这地方,怕是容不得我们随心所欲的放肆了。

封刑 发表于:2002-09-05 21:55:00

天亮说晚安(三)

晚宴一共设了四桌,气氛并不十分严肃。互相介绍致意之后,我们相邻而坐。一桌八人都是长辈,我怀疑在这场面下自己是否还吃的下东西,阿诺装的镇定极了,问了四年来家中变数,耐心的听大伯诉说各房各堂的难处,许是有碍于我这个外人在场,有些吞吐,倒也听得八九分。

但阿诺的紧张瞒不过我的眼睛,他一紧张就会胃痉挛吃不下东西,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我没见他怎么动筷子。于是给他盛了碗汤,搁在他面前示意他先温温胃,一路上都没进食,饿着了可怎么办。

一桌人说着说着,便说到重点了,大伯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说:“你奶奶的身体一直硬朗啊,这次病倒,以为没什么大事,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还有胆囊炎,脂肪肝,糖尿病……主要是脑梗塞,一点刺激也不好受啊……如今都是你几个姑姑婶婶轮班照看着,你在外面工作不容易,要真没什么大事,也就不惊动你了……”

“您这是哪里的话。”阿诺立即把喝了一半的汤推到一边,口吻内疚的说,“我是长孙,平时不能陪着奶奶,就已经很不孝了,您要是再瞒我,不是让我更罪过么……”